懒癌晚期

【岑陆】雪墓

※预警,cp岑陆

---自设某条世界线的陆驿站死亡。



————



岑不明隐隐觉得不安,天边浓稠的阴云黑沉沉的压下来,呼啸凌冽的寒风刮的脸生疼,猎猎风声灌满了双耳,连嘶吼声也听不清。



这是他们来到这片冰天雪地的第三天,这次这个异端污染值很高,被污染的人先是沉溺于梦境中,然后意识不清的破坏周围事物,然后在极端癫疯的狂笑呐喊中献上心脏,如信徒献上祭品般满足的死去。战斗力不高,但是拥有很强的伪装能力。




异端处理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将它围堵到这片人迹罕至的冰原之上。




这个异端对于白六而言,损失与否无足轻重,能否污染这条世界线的重点不在于它身上,不过派它来牵制异端处理局也不错,这条世界线里异端处理局确实妨碍到了他的一些交易。但对于他们而言,却是个棘手的麻烦,不仅耗费人力物力,而且平民死亡率太高了,几乎被污染就已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了。




岑不明眯了眯眼,一片白茫茫中寻找异端可以说是天方夜谭,只能先找找看了。




他拢了拢衣领,从箱子中拿出探测器,由于伤亡惨重,他这次只带了三名二队队员。几个队员满脸都是痛苦与痛恨,眼神里都满是杀意,煞白的脸上黑色的眼圈显得格外显眼。




直升机在不远处的空中滞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祟,岑不明能感觉到强烈专注的目光,是陆驿站。



岑不明愣了一下便去探查异端的位置,他努力压抑着情绪,强迫自己进去状态。



对于陆驿站,他愤然又不解,明明手里有异端【未来】,使用的话可以避免如此大规模的伤亡,但他就是死守着,仿佛是不可触碰的底线。想起他们争执时,陆驿站垂下的痛苦的眼和执拗的不,他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愤然离去,留下陆驿站和被摔的门。




探测了两三圈,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岑不明攥着探测器,直至指骨紧绷,指节发白才松开。他抿了抿唇,疾步向队员散去的地方走去。




之前用了直升机进行大规模的扫除排查,起初几次锁定范围,用直升机进行确定但失败了,异端太警觉了,所以这次才由岑不明带队排查。



风里开始夹杂了雪,左右都没看到人,岑不明抹了抹脸,心里谋划着其他应对措施。如果异端离开这片区域,直升机应该会发现说明的。




直升机?岑不明猛地抬头,白茫茫一片天里,看不见直升机的身影。



岑不明的心沉了下去,他咬一咬牙开始在雪地冲了起来,在拿到放在一旁的武器后翻滚躲在箱子后。



现在大概就两种情况,一种是在现实,异端搞了动作;一种是在梦境,这个异端大概率是精神系异端,如果是在梦境,那他要怎么抵挡控制,离开幻境。




岑不明已经感觉到了一种身体脱离掌控的感觉,妈的,岑不明心里暗骂,开始分神来对抗这种奇怪的令人讨厌的被控制的感觉。



“砰——”鲜血自雪地里飞舞。



岑不明攥着枪的手在微抖,面前雪地里倒着一个带血的异端,有种熟悉的感觉。



刚刚脱离控制开枪的动作让岑不身上冒出了汗,又闷又冷,还有种无力感,都裹拥在冲锋衣里,让人手脚发软。



要在完全失控前杀了自己,他们没有这么多人去应对异端,不能增加不必要的伤亡。



“砰!砰!砰!砰……”岑不明喘着气,他击杀的异端大都是被收容的异端。



他果然在梦里。



他知道这不过是幻境,但是每当异端出现时,他都会抬手开枪,直到再也没有异端出现。



血自额头上流出,划过眼睛留下黏腻湿润的感觉。陆驿站呢?岑不明疲倦的想,手因为开了太多枪,现在已经麻了,还在微微颤抖着。



前面模模糊糊有个人影,直觉上他觉得那个人是陆驿站。



岑不明警惕四周朝陆驿站那边摸索过去,猎人要保护好预言家,他要保护好陆驿站,这是他的第一首则,也是第一首责。



“陆驿站。”声音沙哑的不能听了,或许是太久没喝水了,感觉嗓子里有石子在滚动磨砺。



岑不明看着人突然就失了声,眼前的人站着,寒风鼓起他的衣裳,让他带着脆弱与病态感,还有那双爱笑的眼,此时却满是痛苦悲伤,脸上的泪让岑不明觉得迷茫和抽痛。



陆驿站抬头,面对着他扯出一个难过的笑。


“不明,”他停顿了会,声音又沉了下去,“醒过来吧。”明明会被风吹散,但他还是一个字不落的听见了。



那是他在幻境里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岑不明睁开眼,眼皮沉沉似乎下一秒就要闭上了,周围是昏倒的队员,看那整齐划一的摆放姿势,应该是被人打晕的。



努力支起身子站起来,直升飞机也停在一旁,里面的人照样被打昏了。岑不明下意识抹了抹头,没有血。



真的是个梦?那陆驿站呢?



冰川上响起急匆匆的跑步声,没由来的,岑不明感到心有些抽痛。



“陆驿站!”岑不明看见前方不远处倒下的人影,赶紧冲上去把人接住,陆驿站咳着血,眼神已经有些散了,手上被收纳的异端也滚落下来。



岑不明感觉胸腔里积满了无力自责悔恨……像棉花密麻麻塞满了心口,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吸一口气都是痛的。



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他很清楚这是致命伤,陆驿站下手从来不会失手,他算的很明白,这是致命伤,只是不会那么快,见他一面应该有余。



岑不明死死抱住陆驿站,他能听到他的呼吸逐渐低下去,心跳趋于缓慢,体温变得冰冷。



陆驿站花了最后一点力气拨来了他前额的发,太久没理都遮眼了。在岑不明最后清明的视线里,他看见了陆驿站嘴角牵起的最后一个带有安抚意味的笑。



别哭。



这是他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岑不明几乎是麻木的抱着陆驿站,他想把他带回去,可他也知道这样太费精力,陆驿站也不会同意,但他还是想带他回去。他向来就是这样,别人的事一点都不能马虎,他自己的事随随便便就可以了。以前说了多少次他也只是傻兮兮的摸摸头笑了笑,嘴上连连说着会改,其实马上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回去的路上很沉默,几个队员强忍着哭意,各司其职,有空就给他们第一支队队长整理一下仪表,血迹擦的干净,头发也理得整齐,忽略脸色与衣服,好像睡着了似的。



下葬的那天是个下雪天,雪落在他的墓上,堆积成一座小山,飞飞扬扬,似乎不会停。



工作还是一如既往,没了陆驿站工作一下子就困难多了,量也变得多了。他一向不喜欢和唐二打相处,不过他是第三支队队长,不见面也不行,不过工作大多分给他还是可以的。



陆驿站去了下一条时间线,他也只能在一条时间线里工作等待着死亡,偶尔去看看他,静候时光流转。



失误一次就行了,以后的猎人可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不知道往后其他世界线里的猎人能不能护住预言家。



不过他赌不会再有这样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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